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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刘谨安低低地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他的神情也状若癫狂,眼角都笑出生理泪水,“顾鸿文,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他揪起自已的病号服衣领:“是像你那个胸大无脑的弟弟揍我一顿?”
随后掀开衣摆:“还是像我养父,动不动就拿酒瓶扎穿我的肚皮?”
挽起袖口:“拿烟头烫我?”
解开纽扣,露出横贯双肩的伤疤:“还是像我的养母,惩罚我偷吃弟弟的排骨,用菜刀砍伤我的胸膛?”
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尽管已经愈合,但残留的伤疤,足以证明它们的主人遭遇过何等惨烈的虐待。
“不……不……”姜舒兰早已泣不成声,她从未想过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骨肉被惨无人道地折磨。
她对刘谨安的愧疚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刘谨安的声音还在继续响起,他伸出手,向众人展示手背上的红痕。
顾鸿武自以为看穿了一切:“这分明是你刚才自已捏的,我都看见了!”
“是啊,”他并未否认,嘴角扯了扯,“养父母的儿子,最喜欢拧我身上的肉。有衣服遮挡,别人看不到他对我造成的伤害,而我刚才用的力气,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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