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暮凡上午十点半才醒，长时间的国际飞行让她昼夜颠倒，困到极致时根本管不住是白天还是晚上，再加上她最近免疫力降低，时常一整天都在打呵欠。

        这次睡到自然醒，算是睡饱了。

        一睁眼，就发现男人的下巴紧贴着她的额头。

        浅浅的胡茬带来真实的痛感，轻微地刺在皮肤上，她往后仰起头，看清凤云震的脸，短暂错愕后又笑了下，安静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她是挑了他说一定会出差的日子回来的。

        她算好了行程，他回来差不多一两天，两人能打个照面，她又要出差了。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临时回来了。

        是生意取消了？

        还是别的什么？

        倪暮凡眼中有湿意，任由时间夹杂着思念与忧伤，带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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