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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枕青跪倒在地,血管与青筋在怒火中暴起凸出,琥珀色的瞳孔缩成针眼,脖颈间的抑制环刻度在急速下降立刻清零。
宿枕青见过尸体,见过无数死相惨烈的尸体。
熬干的一把皮包枯骨,脖颈间只留一层皮连接的头颅,被抓破肚皮流淌一地的内脏,被野狗啃咬食腐禽鸟撕扯的残肢断臂……
他以为,他已经见过最恐怖的阿鼻地狱。
没有腐烂发臭令人窒息的毒气,没有血腥恐怖的场景,没有蚊蝇纷飞野兽争食的荒凉……
森森寒气从四面八方席卷,冻结骨髓,绝望与无助的哭喊从舱体传来,孩童特有的尖声如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凌迟躯体。
明明,这里很安静,安静到,宿枕青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听到冲撞胸腔的心脏。
明明,这里很亮,亮到刺眼,亮到一层又一层红膜,覆盖上眼睛,他仍能看见,空空的维护舱中,仅有的记录铜片。
“看来,他们有好好招待你,不像是对待其他虫那样排斥和无礼。”
圣罗兰藏宫第四层禁地,迎来了今日第二位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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