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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领命自去,赵敏坐在房中,一个人只觉孤孤寂寂地,又从怀里取出那个木雕来瞧,一时想到周芷若,心里好生纠结。天知道那时在卢龙,二人对坐食饮之际,她听出周芷若意有所指,多半已猜忌出自己的计谋,不禁泪落,险些儿又心肠发软,但甫一想到那武穆兵法,一念之差,终于还是取了遗书,一走了之。
此时她得了兵书,心中却又不甚畅快,反倒不宁惭愧,毕竟下药的头一天夜里,两个人还那般亲密无间。如今想来,周芷若彼时露出手臂给她看时,只怕一颗心也已凉了半截。
赵敏幽幽地叹了口长气,在心中想:看来她说的不错,但凡到了家国、师门跟前,咱们对彼此的情分,总是不如。既是如此,那我又何不索性忘了这人?只当从没动过心,也省得眼下如此揪心郁郁——可是,那又谈何容易?
她独坐幽夜里,借着阑珊烛火,将那个小木人翻来覆去的瞧。一划一缕刻得很深,刻在她心上,烫进眼里,融成一片模糊。
赵敏抚在木雕上的手越捏越紧,纤长指间,骨节也泛了白,只想:上天呀,如果我和周芷若既注定不能做对平常爱侣,倘若能做一辈子敌人,谁也不心软,又何尝不好?偏偏你要我们接近对方,都是以情相欺,这时弄假成真,又时真时假,可不令人作苦?真是造化弄人!
忽然之间,房门又被人推开,赵敏唬了一跳,手上一松,那木雕跌在地上,骨碌碌一滚,恰好就正滚在来人的脚边。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又抬眸去望赵敏,奇道:“妹妹,怎么了?”正是王保保。
赵敏失惊之下,忙起身抢上将东西捞在手里,道:“没甚么,我的一件玩物罢了。”将木雕收在怀里,又说:“哥哥来得不巧,我正要出门一趟。”
王保保狐疑地看了看她,道:“方才在席上不是还说自己内伤未愈,这下那么晚了,又独个人要跑去哪里?”
赵敏笑吟吟地道:“内伤是受过,早愈可啦,我骗骗七王爷一家子的,哥哥难道听不出来?”
王保保叹道:“你这鬼灵精,我怎不知?做哥哥的也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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