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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听他突然提及张无忌,更不知怎么,竟得知他们幼曾相识,不由吃惊,面上仍强作镇定,道:“甚么?”
“他倒是不忘你旧日情分……”赵敏摇着扇子,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你说若是他知晓你被囚此处,会不会为你闯一番龙潭虎穴呢?”
“我知你扣留我在此,必是与张公子有关。”周芷若道:“他如今做了明教教主,是朝廷的大对头,你当然想设法自我这里图谋,只不过……赵公子到底高看于我了,你虽一向手段颇多,神通广大,能得知张公子与我是旧识,但可惜,我和张公子并非有多要好,你的如意算盘,兴许打得不妙。”
“泛泛之交?原来周姊姊这样想,有的人恐怕要伤心了。”赵敏笑着,眸中生起一丝粼粼湖光,晃得周芷若心底莫名一颤,又见赵敏动了动唇,似是想说甚么,又忍了回去,终道:“你们相识是什么时候……能同我说说么?”
她怔怔凝着周芷若,眼底不知为何,忽明忽暗,像极了夤夜里摇曳的烛火,仿佛再有些风,便要彻底熄了。
周芷若分明从中瞧出些落寞,她愣怔片刻,轻轻叹了一声,说:“那约莫是七年前了,在汉水之滨,我与张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言间看向了他,还是开口道:“恐怕你是不知,遇见张公子那时,我唯一的亲哥哥,正是死于元兵的毒箭之下。”
赵敏蓦地眸瞳收缩,仍是潇然立着,眉眼却倒低垂了下去,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周芷若看他脸色,又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父母亡故,亦因元人之害,我也算是……苦元久矣。”
此时此刻,赵敏面上已然怔住,神色变幻来去,过了好半晌,才道:“那你心里,应当很痛恨蒙古人才是。”
周芷若把脸一低,道:“谈不上痛恨甚么人。我虽并非胸怀宽广的圣贤,却也不会将世事一概而论。杀我父母兄长之人,到底也是奉朝廷之令,我便是恨,也是恨这元廷暴治,故以我说,赵公子你苦口婆心要我归顺,那也真是枉费心机。”
她说完话,却未听赵敏再言,那个素来巧舌如簧的人,眼下却静得仿佛不是活物,死气沉沉一般。周芷若心下奇怪,偏过头轻唤了一声:“赵敏?”
赵敏却仍是兀自怔然,一颗心不知飘飞到了哪里。周芷若眉黛微颦,凑近她些许,又大了些声唤道:“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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