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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完成交接班,小李正整理北京奥运的宣传海报。保安室玻璃窗被叩叩敲响,他闻声看向来人,不自觉露出灿烂笑容。
“姐姐好。”
“你好。”猫粮搁上窗台,关妍说,“我要回趟老家,这个留给你。”
“好嘞。”小李爽快应声,隔着窗户很自然地问,“回去过年?”
“奔丧,妈死了。”关妍淡淡答。
小李错愕,半张嘴抱着猫粮,等想起来说“节哀顺变”,人已经走远了。他没好意思去追,两人因喂流浪猫结识,还远谈不上朋友。
小区流浪猫泛滥,常年盘踞五栋朝阳的草埔。小李把喂猫当成日常工作之一,隔三差五会遇见关妍。以为同样是爱猫之人,却发现她从不碰任何一只毛茸茸的小活物。盛满猫粮的食盆往草埔里一放,便坐去旁边长椅抽烟。有时抽没两口接通电话就匆匆离开,有时一坐便是一整天。
看起来冷冷冰冰不像好相处的人,小李最初从不敢找她搭话,巧遇的次数多了,他终于鼓起勇气主动攀谈。竟惊喜发现,关妍来自苍莱——贵州腹地,一坐远比小李家乡更偏远,更闭塞的小镇。
有了老乡这层关系,关妍再经过保安室,小李总会下意识行注目礼,嘹亮高喊姐姐好。
惹得东北同事老张直摇头。
操起蹩脚白话叫声“后生仔”,他拍响小李肩膀,耳提面命道:“咱这儿是出了名的‘二奶’小区,最不缺前凸后翘的漂亮女人。十个里面有九个被大款包养,舒舒服服躺着就把钱挣明白了。要想富,先脱裤。瞧见没,她手里拎那屁大点的包,你当十年保安也买不起。白日梦可以乱做,孩子,脑袋瓜可不能迷糊啊!”
粗鄙字眼玷污了小李心目中老乡姐姐的美好形象,他不认同不服气,“她也许是剩下那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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