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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人。”
接下来,关妍就转过身来,“林向昀,我害你没能成为国家栋梁,你恨我吗?”
“与你无关。”他站定,举重若轻地笑,“当老师培养未来的国家栋梁,也不错。”
“如果秦自健还活着,你还能这么坦然吗?”关妍逼近他一步,眸光随之变得如刀剑般凌厉,嘴角却勾了起来,“他是你的恩师,赏识你器重你,你应该会去祭拜他吧。一想到他会对你失望,替你感到惋惜,你只能告诉他,你是身不由己。
“哥哥救火牺牲,你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你没有别的选择。都说十年前那把火是我放的,不管是不是,我脱不开干系的。你得恨我,恨我毁了你的大好前程。
“恨我,我才会觉得你是个活生生的人。”
撇开她对他没有根据的揣测,林向昀蹙眉,“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才符合人性。”关妍退后踏上路肩,站在昏黄街灯里审视他,试图看穿他,“那些夸赞你的话,秦自健从高一讲到高三,有意把你神化成一种精神图腾,好让他那些无知的学生崇拜你,以你为榜样。
“我从来不信。西方的耶稣东方的佛祖都是人创造的,人成为不了神佛,所以虚构出些具象化的完人。他们至真至善无私博爱,善于奉献,乐于自我牺牲,人做不到,只能交由神佛实现。”
林向昀,你不是神,所以应该恨我,或者从这一刻起,学着恨我。
关妍在心里说。
可她面前的男人始终不为所动,依然神色平静,眉眼温和。
关妍没能看穿他,觉得他像沉在莱河底的石头,历经千年冲刷涤荡,表面圆润光滑,内里无比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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