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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讨厌穿白大褂的人。”关妍态度坚决,从镜子里瞥一眼身后的他,“我也曾经一度很讨厌警察。”
“为撒子?”曹征下意识敏感追问。
扯条干毛巾,关妍转身面向他,背靠洗漱台边擦脸,缓慢开口:“在我经历了人生最黑暗的一夜后,发生了两件非常讽刺的事。一件是街道居委会和派出所,在我家门前挂上了一块‘五好家庭’的铝牌。红底白字,上面还刻着朵大红花。
“另一件是我去找苍莱最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刘承义求助。他关了诊所的门,把我领进仁心堂里间,慈眉善目说他可以给我药,不过有个条件。我哭着问他什么条件,他没有回答,伸出手按着我的头,让我跪在他面前。”
毛巾划过苍白的嘴唇,关妍眉心一紧,转过身又开始吐酸水。
曹征亟亟上前。
似乎已有预料,头埋进洗面池的关妍抬手制止,“别过来!”
身体的痛苦算什么,咬紧牙忍一忍就扛过去了,她冲冲脸重新直起腰。
“曹警官,你不问问,我要的是什么药吗?”湿漉漉的脸庞混合着水和泪,毛巾抓在手里,关妍没有擦。
曹征无言以对。
从警多年见过太多人性黑暗面,他清楚明白,刘承义已经死了,她接下来的话只会令他无能为力,然后对她产生怜悯,甚至会感到愧疚。耿耿于怀十年之久,她早已成为他心里的魔,他不想去同情一个心魔。
就在男人的沉默中,关妍再度开口:“是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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