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江屹抱着还没凉透的父亲嚎啕大哭,火葬场的灵车已经等在了门外。
家里拮据没准备寿衣,吴萍萍翻出结婚时穿的那件驳壳领西服,上前一把推开儿子。
跪坐在床边给男人换衣服,江屹嫌她手重,抽噎着道:“妈,你轻点要得不?”
“你爸已经感觉不到痛啰。”吴萍萍无动于衷,她没有时间悲伤,“穿慢啰,人僵透啰,更不好穿。”
曾经平整合体的西服,再穿回枯瘦的江明亮身上,整整大了一圈。
最后帮男人整理整理衣领,吴萍萍没敢多瞧一眼,招呼人进来抬他上灵车。
而后,久久呆立在门边,沉默就是这个女人最大的哭声。
火葬场是事业单位,准点上下班,其余时间只留扇侧门,供接收遗体的灵车通行。
夜阑人静,焚化烟囱影影绰绰,更显森然可怖。
吴萍萍母子跟着灵车进去,桑塔纳熄了火,静静停靠马路边。
“几点了?”关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