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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上的布包散开,泛着银光的细针依次排开,由短到长,由细到粗。
谈掠枝没发话,时随也不好走开,挑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托着下巴观察。
“你若是无事可做,可以去膳房让他们做点你想吃的。”
谈掠枝的腿上扎满了银针,针稍向外一拔,就从伤处渗出几滴血,不同于正常血的红,这血暗红到发黑,大抵中毒已深。
密密麻麻的银针看的人难受,谈掠枝却神色未变,甚至还有闲心招呼时随去吃点东西,仿若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
“没得治了吗?”
时随话音未落,低头调制药方的老者就变了脸色,眸光闪烁的看了眼谈掠枝,再度移向时随时已经带上了几分慌张。
要知道,上个当着王爷的面戏谈他腿的人坟头草都一人高了。
就在老医师暗自捏把汗时,谈掠枝只是扬了扬眉,无所谓道,
“谁知道呢也许过几天就能找到医治之法,也许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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