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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要不是裴郁之走得晚,看到后随口帮他说了句话,只怕那几万块的赔偿又赖在他身上了。
想到裴郁之,苏酥有片刻晃神,就是这短短两秒失神,从旁边拐角骤然出现的人碰在餐车和他身上。
哗啦一声。
心脏如麻痹了一般,苏酥吓得立时傻在当场。
价值几万、几十万的酒就这样摔碎,将红丝绒的餐布浸染成黑红。
玻璃器皿的碎裂声和古堡中连绵不绝的小提琴声混杂在一起。
苏酥前后的侍应生眼露后怕忙离他远了一点,似乎怕被他沾上。
而撞了苏酥的人,不耐烦地扭过头:“你他妈瞎了?站这儿挡路?”
可在他的视线落在苏酥脸上时,被烟酒腐蚀得浑浊的眼珠霎时亮了一瞬。
啧,这小侍应生唇红齿白,眼里满是恐惧,可爱又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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