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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吧。我本来想着将云歌给你的密函寄去沛城,让池伯父留意着些。却没想到,这沛城来的密函倒是比想象中更快,想来那些人已经将手伸到沛城去了。”
见卓玉宸示弱,郁漠的神色也恢复了几分,这才突然想起似的,顺手将一个信封甩到卓玉宸面前。
读了两行,卓玉宸这才知道自己心中的不祥之感缘于何处。
这信并不是寄给自己的,而是池城主寄给郁家的。不同于平日里给自己寄信时的嘘寒问暖,这封信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却让卓玉宸的眉头越皱越深。
情况确实并不乐观,毕竟池家这些年来一直在沛城收敛生息,连历年的科举都并没有派人参与。如今却凭空冒出来个义子,尤其还是在郁家南下沛城之后,怎么可能不让留心。
信中并未提及卓玉宸的身世,但却说就在近日,沛城已经有人故意买通池家下人打听自己的身世,怕是后党的人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索性池城主并未向人透露过自己的身世。
卓玉宸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想起之前云歌给自己留下的密函。
重阳将至,自己在郁漠和墨雪二人面前倒是信誓旦旦,实际上只有自己知道早就慌到不行。
真叫他自己去面对那个皇后,面对自己这个原身的杀母、杀父仇人,多少心底还是有些发怵。
——“慌什么,就算是那个妖后真要唤你入宫,想来也要有个由头。”郁漠把卓玉宸的神情看在眼里,似是满不在乎地回道。
“怕是我也要跟你一同遭殃。”
卓玉宸听完郁漠的话猛地一愣:“你?难不成是郁家出什么事儿了?”
不同于卓玉宸的惊慌,郁漠像是已经习惯了,说出的话听着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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