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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归程的马车上,卓玉宸只觉得眉心发痛,到头来的孽缘终究是孽缘,若是曾经自己对一片真情讨不来的婚约,以这样的形式再次回到自己眼前,真是又可悲又可怜。
车将要驶到百花楼前,卓玉宸唤夜隼停了车。
走在街上,往日里最繁华的路,此时也变得冷清,人们都聚在郁府门前求个郁老将军的说法,卓玉宸孤零零地走着,心里像吸满水的棉絮。
他与人群背道而驰,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如此,要命的自尊让他感到恐惧,如果从一开始就豁出去的话,会不会不一样?
卓玉宸越想越觉得自己懦弱又可恨,郁老将军的死,如果他早些提防,或许不会给奸人可乘之机
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一股力量把自己狠狠地拽了过去,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石墙上,卓玉宸才勉强回过神。
——“你去哪儿了?!我、我去百花楼找你,我去找墨雪先生,我甚至想着去找梁沛、找雁栖然,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没见到你。”
“尤其是你身边那个小怪胎,他不是一直跟着你吗?他怎么也说自己不知道?”
“你去哪儿了?你还走吗?你不走了吧”郁漠的双眼通红,交错的血丝几乎要把整个眼球包裹,一双手把卓玉宸的肩膀死死扣住,浑身都在颤抖着。
明明不过几日不见,少年已经没了当初的神气,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落水的小狗,看到他的眼神满是疯狂。
——“你怎么跑出来了?郁夫人呢?”卓玉宸不敢相信郁漠花了多大的力气从被围得像铁桶一般的郁府里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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