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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木深让秋南亭睡到里边去,把床头的煤油灯吹灭。
虽然身上衣服颇为滑稽,但是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好歹是没那么尴尬了。
棉质衣服穿着还挺舒服,而且本来他就只有白天穿的那一套,晚上这套要不是程木深收拾衣柜,他还不知道呢,看着肯定是好几年前的了,但是他除了长高也没胖多少,穿着还行,就是多多少少穿着这个被人看见很难为情。白天穿的衣服被他洗了,晾着等第二天穿。
秋南亭本以为自已是个不太在乎物质条件的人,但是把不那么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了,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他很在意的人,这么想来难免会觉难受。
夏夜的风不算凉,拂过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勉强能带走几分热意。房子周围全是植物,蟋蟀的声音就跟一条常驻的音轨似的,若是本就有睡意,自然会觉得这声音催眠无比。只是还没有一米五宽的小床上,就躺了两个大男人,要说躺肯定能躺下,就是难免挨得近了,各自的热意怎么都消散不去。
隔壁倒是还有个寝屋,但是那都六年没住人了,又堆了几年的杂物,实在是收拾不出来。
秋南亭想去贴着墙睡,但是一碰就想起来这墙不是刷过漆的光滑的墙,而是砖泥和出来的,凹凸不平还掉灰。
程木深听见动静,隔着被子把他拉回来些。
“怎么了睡着不舒服吗?”声音沙哑,听着是都睡着了又醒了。
秋南亭缩回床中间,翻身看向他,黑暗中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没有,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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