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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亲吻又落到了锁骨处,纤细柔嫩的手从衣领处钻了进去,灵活游移片刻后,往外拉开了他的衣襟。恰好有风从窗外吹来,身上沾染了些微的凉意,又很快被温热的触感占据。
柔嫩的指腹抚上胸口处的伤疤,细细摩挲。
“这是箭伤吧。”疑问的语句,说出来却是肯定的语气。
的确是箭伤,是他十七岁与敌军交战时留下的。
乌路的骑兵夜半来袭,他穿上军甲提着长.枪随军中将士一道上阵杀敌,锋利的枪头刺入敌人的胸腔,拔.出来时带起飞溅的血液洒在脸上,血腥的气息弥漫鼻腔。
那一夜,死在他手下的敌军十余人,一身甲胄像是在血水里浸泡过的一样,血液混合着汗水,不断滴落在地上。
那一战,大雍士气高涨,一切都很顺利,眼看就要结束了,谁也没想到最后关头出了意外,藏在暗中的敌人拼死一搏,弩.箭从黑暗中飞射而出,钻进了他的胸腔。
那是赵长渊第一次面临死亡,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怕。
他在鬼门关前游荡数回,最后被军医险险拽了回来。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曾一度很喜欢身上带着伤疤的男人。”
温柔的吻落在胸前那道伤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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