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宫灵实在睡得不好，她抱着凳子竟然睡着了。

        司衍在一旁看着她。

        在心里描绘过上千次的画面，竟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

        像暖炉旁的一副油画，画中女孩儿抱着木色凳子，轻轻睡去，她的睫毛很长，鼻尖儿有些泛红。窗外雪花慢悠悠飘落，落在窗上，落在院子里，也落在了司衍的心头上。

        他难得感受到了‘温馨’。

        近十年孤身在外，司衍心中荒芜，但此刻竟然对这样的温馨场面有些不敢触碰，他抬手用力地抹了把脸。

        手上还贴着宫灵昨晚给他贴上的海绵宝宝创口贴。

        手放下手搁在腿上，司衍的眼神始终没从宫灵身上挪开过。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儿轻轻碰了碰宫灵的鼻尖儿。

        微凉触感从指尖儿传到心头，司衍立刻收回手，他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那样，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故意不去看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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