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缓了两秒，才说：“妈，大晚上的你站那儿吓唬人干嘛？”

        “你懂什么，这是你太姥爷早些年录下来戏园子里的小曲儿。”吴女士说着朝他们走过来，宫灵刚刚只是洗了脸，现在一张小脸格外素净。

        她想往司衍身后躲，又担心那样会显得太扭捏，最后强迫自己站在原地，笑着打了招呼：“阿姨。”

        “宫灵知道那种戏园子吗？一个大院儿里面台下观众台上演员，炉露天的。”吴女士说着跟着哼唱了两声。

        宫灵点点头。

        现在的年代，已经很难找到戏园这样的地方，但在宫灵小时候，跟着家里人去过福建，在福州那边的小镇子里，见过一次。那时候生意已经很惨淡，现在估计已经关门。

        司衍打着哈欠，牵着宫灵，跟在吴女士身后下楼。

        楼上两层关着灯，昏昏暗暗，楼下却灯火通明热热闹闹，火锅店的生意一天好过一天，俨然有了需要排队的趋势。

        吴女士看了圈，最终选定了包房里面。

        坐下后面无表情开始自助点菜，和平日里的司衍，差别也不是很大。

        “好了，我点完了，你们吃什么？”说着，她将手机递给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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