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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之後却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无法支应从天而降的压力,片约、代言,所有工作一下剧增,瞬间拉开了我与怀伊之间的距离。我发现当我想他的时候,完全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些什麽;我记不得我们上次一起外出是哪天,一起吃饭是哪天,他拥抱我是哪天。我原本拉得Si紧的那条牵在怀伊身上的线,断了,这令我害怕至极。尽管他一直都在那里,我却觉得我要失去他了。
我不能失去他。
真要说的话,怀伊其实从来都没离开过,是我败给了自己的脆弱和占有yu,把他b到了Si角。我明明最明白的,我和怀伊的工作X质很像,必须不断地转换身分,在自己与虚构的角sE中一次次进入又cH0U离,这对我们理解他人有很大的帮助,但对自我却是极大的耗损。而我在真实生活中,也将怀伊筑进了我的城墙——我定位他的手机,监看他的邮件、讯息、社交媒T,最後更发疯似的在他家里装上监视器。
他没有阻止我,什麽都任着我。他自责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可是他真的不懂,对於深Ai他的我来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危险。没有人抗拒得了他的温柔。我必须把他攒在手心,我不得不。
压Si骆驼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一年前突然出现的邵宇希。其实,在邵宇希进入怀伊的生活之前,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因为他是我经纪公司老板,也就是怀伊父亲的易对象。我之所以知道,正是因为跟怀伊在一起,让我对老板b其他艺人更多关注,我很快就发现每个月都有一个年轻帅哥进出老板办公室,神秘的时间,神秘的会面。我跟一般人一样,乍看都以为他是公司即将签约的新人,毕竟他实在太过耀眼。有次我无意记错与老板约谈的时间,秘书凑巧不在,我就不小心误闯了他们交易的场面。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我握着老板这一个把柄,老板也就没追究我和怀伊在一起的事情。
在演艺圈里,我见多了邵宇希这种秘密客,但他给我的感觉跟其他人很不相同,他看起来极度哀伤,俊美的脸上挂着的笑容非常虚假。而且他小我近十岁,却能与老板这样等级的人交易,绝非等闲之辈。X工作者这种人,若不是刚入行,能撑下来的都不是普通人,尽管手收巨大财富,但要面对的压力、羞辱和攻击,包含身T和心灵上的,超乎一般人所能想像。某方面来说,他们坚毅惊人,什麽都不怕,因此就连邵宇希那样看似无害的可Ai动物,也绝对不能轻忽。
那段时期,工作过於忙碌让我忽略了怀伊身边的交往,他说待在家里很窒息,一年多前白天改去咖啡店写稿。那家咖啡店的咖啡真的很差,因此清幽,而我竟也就放下了戒备。等我发现怀伊变了的时候——他越来越多笑容,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再感到窒息,因为找到了新的空气,那无所不在的存在,名为邵宇希。
不如就把邵宇希跟老板的关系告诉怀伊吧?但我没有,那是为人道德的最後一条防线,如果跨越了,只会显得自己卑劣。於是我私下多次告诫邵宇希,不能再接近怀伊了,但邵宇希始终无视,甚至回应我:「我只是个杂碎,你为什麽怕我?」利用贬低自己来嘲讽他人,邵宇希绝对是个恶魔。
跟怀伊在咖啡厅不欢而散,我满心後悔地起程前往台中拍戏之前,收到了一封怀伊寄来的手写信。如果出发的那天早上,我没有心痒去望一眼信箱,就不会拿到这封信,也就不会在片场失控崩溃。信里坦白写着他是如何对不起我、Ai上邵宇希的。我知道他写这封信是为了在最後当那个恶人的角sE,我b任何人都明白,怀伊是个万分逞强的人,他宁愿背负起全世界,无论期待、指望、谩骂还是痛苦,他就是十字架上的救世者,让你愧疚又感恩地几乎要以为自己无罪。
然而,就在我狼狈地结束台中的拍摄回来台北,因为推掉了未来半年的戏约而被葛姐招去公司一趟时,竟意外地遇上了邵宇希。我情绪不稳,看到他出现在公司更燃起一肚子火。我跟着他到一楼,把他拉进楼梯间,开口就骂:「你到底想怎样!你还有良心吗?跟爸爸,还想跟儿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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