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因为是同类，所以即便双方从来都没有讲明，却彼此心知肚明，阐述自己的心情时也从来没有什麽顾忌。

        他们很少会过问关於彼此的事情。他们的聊天室里，一直都是关於戴语弦的事情，甚至有时候，两个人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和戴语弦之间的回忆，一言一语之间没有丝毫交集，他们却也觉得很好。

        因为还能认识到自己不知道的戴语弦，就能给他们一种戴语弦依然活着的错觉。

        可惜的是，随着事发日期愈来愈遥远，掌握到的状况，依旧和最初没什麽差别──没有其他外力伤痕、没有遗书、没有目击者。

        依照这个状况，警方也只能判定为自杀结案。

        但这个结果，几乎没有人能接受。

        根据程尚隼所说，学校里的封锁线已经撤掉，取而代之的，是校方为戴语弦设立的临时小小怀念墙。那里备有sE纸及留言小卡，学生可以摺纸鹤祈福，抑或是留下想对戴语弦说的话然後贴在怀念墙上。

        人已不在，这些事情显得徒劳，但因为戴语弦在校内拥有相当高的人气，因此还是有许多人响应。

        吴冬珣也很想去为戴语弦祈福，并且去看看其他人眼中的戴语弦究竟是什麽样子，无奈她并不是该校学生，只能拜托程尚隼去怀念墙那边，拍下一些其他人写给戴语弦的留言，然後传给吴冬珣看，并约好之後等吴冬珣写好卡片、摺好纸鹤，再替她把留言跟纸鹤贴上去。

        程尚隼传来的留言内容，几乎都是在怀念戴语弦对他们的好，并希望她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幸福快乐。其中也不乏一些匿名做最後的告白的人，可用情再深，此刻也只是枉然。

        每逢看到这样的留言，吴冬珣就有点庆幸，至少最後那天，她有努力传达了自己的心意。

        不过，统整下来，吴冬珣也发现，戴语弦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除了从不失常的优秀成绩之外，似乎就是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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