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我还是得向你澄清。」程尚隼看向吴冬珣，「她选择自杀，不是你的错。」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也没打算逃避，你放心吧。」

        「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说的是事实。」程尚隼看向会场方向，目光飘到远处，「尽管她一直以来都觉得能义务反顾朝着梦想前进的你很让她受伤，可是真正促使这整桩悲剧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也一样，在她面前无知地追梦，甚至最後那天，我还没能留住她……倘若你觉得自己是凶手的话，也算上我一份吧，让我跟你一起分担这份罪孽。」

        「你别傻了，论时间长短，最该被谴责的人肯定是我。再说，那天你也有尽力阻止过了，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不是你的错。别再自责了，放过自己，好吗？」

        「不是这样的。」程尚隼绝望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那一天，戴语弦对我说了什麽──」

        「你们怎麽也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中年nVX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吴冬珣看向来者，很快便认出是戴语弦的母亲。

        那个对她从来没有好感的戴母。

        只是，吴冬珣也很快便注意到，不单单只是望向她的时候，就连望向一旁的程尚隼时，戴母的眼里依然饱含怒气。

        为什麽？

        「原来你们两个是认识的？没想到你们还有脸来参加语弦的葬礼？」戴母一开口，语气里就带着浓厚的嫌弃，「我记得你，国中时跟语弦同班的，成绩明明就很好，还跑去念高职，当时家长们都在传，觉得你真的是疯了──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果然还是你的脸跟皮肤，到底是运气多不好，才会天生就带着那麽丑的痕迹？一定是你，给语弦带来了衰运，她才会遇到这种事！」

        尽管吴冬珣对於这类的攻击早已麻木，但一想到对方是戴语弦的母亲，她还是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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