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烨！对着你姥姥怎么说话呢！你长这么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目无尊长、毫无教养？”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黎晓或者用动作示意之类的小动作，不过他话里的意思有没有指桑骂槐所有人都知道。

        季昱则眯了眯眼睛，捏捏黎晓的手指克制住了自己。只能暂时用“对方毕竟在晓晓成长过程中也扮演了N分之一个父亲角色”这种理由打住了马上发难的想法。

        “姑父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刚刚听我奶奶的意思，她并没有否认她有某种关于我和小烨的主意。既然如此，我和小烨作为当事人，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是人之常情。总不能让我们这俩当事人蒙在鼓里吧。”

        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黎晓又转向蔡馥华：“奶奶，按说姑父还算我半个爹，我长这么大受了他和姑姑的照顾很多。他说我骂我也是应该的。你又从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你自己能对我指手画脚？”

        蔡湘澜刚刚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不用深想就知道，离开的那两个人刚进门的时候那恶心的视线她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这样，这个老太婆在黎晓心里已经完全是必须要打倒的阶级敌人了！

        蔡馥华并没有正面回答黎晓的问题，而是捂着胸口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视线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外甥女。她毕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么个十分做作的动作放在她身上并没有任何违和感，甚至还让人看了之后觉得这就是个心酸的小老太太。

        然而黎晓直接火冒三丈——

        这死老太婆竟然敢调整角度让季昱则的方向也能看清楚她！这是想上眼药？！

        一瞬间就理解了蔡姑姑刚刚对着秦述诚怒火是从何而来，黎晓一点都不客气，抬手从桌上抓了个杯子晃晃：“奶奶觉得头晕了？我帮你洗洗脸醒醒神？”

        这种老虔婆，拿捏自己儿子女儿无非因为儿子女儿对她有母子亲情。跳出这种一厢情愿的感情，对付她根本就不需要客气！

        蔡老太太显然没想到自己那个毫不起眼的甚至带点自卑懦弱的孙女竟然变得这么不讲道理。甚至明明她印象中的孙女非常渴望长辈关注、渴望家庭温暖的。她本来就是想借着这一点把人骗到R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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