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静光望向成添亮，「你是因为这样才退休的吗？」

        「对方开出的条件完全没办法拒绝，都不知道自己是卖家还是商品了。」成添亮笑了笑，掐熄那支烟，「但你来不是为了问这个的吧？」他顿了顿，「斗技场的生意，不是只有地下社会获利，除了陈远道以外还有很多人，你真的都要一个个算帐吗？」

        蓝静光握紧拳头，没有回话。

        成添亮叹了一口气，「这些事你别管了，装聋作哑当国家公仆就好。」

        「我办不到。」

        「我知道，我只是意思意思劝一下。」成添亮望向蓝静光，「我的年代已经距离太久，我也不知道那桩生意上面牵扯到的人确切有谁，但是你会看到的，最近社会不会太平了。」

        「什麽意思？」蓝静光皱起眉。

        成添亮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萤幕，清晨的冷清修车行突然安静起来，「回去上班吧，你们局里不是还有什麽无头屍命案要破吗？」

        「那个根本不重要……」蓝静光翻了一个白眼，「亮叔，结果你到头来什麽都没说啊。」

        「我也不是什麽都知道，你不要再为难老人了。」成添亮摆摆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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