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讨厌那个为首的老家伙头顶的软帽和干树皮一样的脸，他就和他的教会同胞一样面目可憎。不过在领主身边，伯恩很好地掩饰住了这一点。

        “亚伯希领主。”切斯特伯爵走了过来，恰好挡住伯恩瞟向牧师们的视线，“请恕招待不周，这次宴会多有仓促。”

        萨洁尔略一颔首。

        接下来就是贵族传统一样的客套，伯恩总觉得自己在上一次的谈判桌上听到过类似的说辞，而恰好之处在于，当时坐在谈判桌对面的也是切斯特伯爵……不过那时候的北地那时仍处于废土状态，两方的代表并没有平等的谈判地位。

        “亚伯希女士。”最后是老牧师打断了他们，依照切斯特伯爵的介绍，他叫巴伦，是主虔诚的信徒。

        “我要与你谈谈。”他说。

        “请称呼我为‘领主’而非‘女士’，牧师。”萨洁尔举起酒杯对着他示意了一下，“秩序之神并没有赋予你们世俗的权力，你无权僭越一位领主。”

        巴伦苍老的面皮抽动一下，然后才勉强挤出笑容：“是我冒昧了——我想大家都知道，神的使者并不在意在意俗世的规矩。”

        考虑到北地的发展依旧处于初期阶段，没有正面与教会叫嚣的底气，萨洁尔只是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下就收了手，以免这个拥有着尊贵姓氏的老家伙回去招来教会更多的暗中打压：“那么，你今天来到切斯特领是为了俗世的变故么，牧师？”

        “谁说不是呢。”巴伦牧师皮笑肉不笑地说，“圣城怀疑北地和恶魔勾结。”

        “是么？”萨洁尔神色平淡，“我以为深渊覆灭的历史是教会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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