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格三世不为所动：“怠慢神明是大罪。”

        “无趣、无趣。”扎格三世脚边的阴影变动着，组成了阿克普利因的面孔，他的声音就从这张多出的面孔里传出，“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扎格三世手里的权杖敲了敲地面，那张面孔瞬间消散，周围的阴影也恢复了正常。

        远在祈祷室门口的阿克普利因同样受到了影响：组成他身体的阴影溃散开来，又在下一刻被外力驱使着恢复了原样。但比起一开始，他的身影轮廓已经黯淡了许多，像是一个不稳定的元素化身。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扎格三世缓缓开口，“从背叛永恒计划至今，究竟是什么在推动着你前进？”

        这一次，阿克普利因沉默良久。

        直到阴影消散前，扎格三世才听到他的回答，这也是他头一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

        “为了真正的伟大计划。”

        扎格三世注视着他消失的地方，末了，慢慢阖上眼睛，任由精神力脱离这具腐朽的躯壳。

        他“看到”自己的视野在上升，从圣城上方掠过，笔直地投入仿佛无边无际的信仰之海里，耳边是无数信徒日夜祈祷的回响。等到脚踏实地的触感出现时，他已经从信仰之海里脱离，站在一座看不见边际的宏伟神国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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