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这才绕过弯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细声细气地回答第一个问题：“我很喜欢……”

        伯恩没有故意为难他的意思，见他确实是窘迫得话都说不清，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学习的知识不是让你们知道它长什么样，接着存放在脑子的某个角落。如果真要这样，教几个炼金傀儡不比教人来得轻松么，它们的心智足以保证它们把每一个知识点扎扎实实地记录下来，还不会丢失遗忘。”伯恩的视线逡巡在这群低着头的学徒身上，“记住，永远不要让骄傲自满占据你们的脑子，天才多的是，凭什么这个称呼一定要落在你们身上？你们的优势在哪？在于你们比炼金傀儡更会背书么？”

        等到他结束这次的教导，窗外的天色已经趋近黄昏。

        学徒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在莉娜看来，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一点，因为学徒们竟然可以在导师离开之前走出法师塔，却不需要恭敬地等待导师用训斥和危险实验作为今天教导的结束。

        不过她现在习惯了这种北地特色，此时毫无异色地来到伯恩的身前。

        伯恩正在整理几份实验数据，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我想请问，关于近期要在切斯特领开办的通识学校。”面对中阶施法者，莉娜依然难掩局促，“听说那里要招收导师？”

        “埃布利说的吧？”伯恩不怎么意外，“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目前的计划是在生长之月中旬开始招收导师，不过第一座通识学校要建在北地，短期内不一定能招满预计人数。”

        “我、我也想报名。”莉娜磕磕绊绊地开口。因为紧张，她的第一个音节都变了调，好在后面的话语恢复了原先的流利，“埃布利先生说，通识学校的‘导师’和法师塔不一样，只需要教授基础的超凡知识，是我们这些学徒也可以胜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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