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敲门。

        他放下兜帽，遮住过分苍白的面孔，接着像一道幽灵一样飘到门口，无声无息地打开门。

        义眼自动对焦，倒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切斯特伯爵的管家，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家伙。

        “有事？”唐尔顿的嗓音嘶哑，像生锈的铁片划过毛躁的玻璃。他用那对无机质的眼睛注视着老管家，带着叫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我说过，不要打扰我。”

        管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就像戴着一张严丝合缝的面具。他用同样的得体语气说：“老爷找您，顾问先生。”

        唐尔顿阴冷地盯着他，然而他没能让那张面具出现半点儿裂痕。

        “什么事？”过了一会儿，他问。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散去了一些。

        管家浑然不觉一样地说：“老爷说要当面告诉您——他在实验室等您。”

        唐尔顿不认为切斯特伯爵会在最后关头背叛他们的计划，即便真的发生这样的意外，他自忖有足够的实力解决它，但他同样想不到切斯特伯爵为何要在这时打扰自己。

        他打开门，倨傲地说：“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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