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处别人的地盘——一间由魔法临时搭建而成、位于巨龙山脉外临时防线的屋子（他刚刚出现时甚至差点儿遭到魔法和炮火的轰击）——他依然镇定得连半分异色都没有流露，好像他的面部神经并不支持他做出其它表情似的，再联想到伊诺所说的思维反馈……

        守在领主身后的伯恩忍不住产生了法师在遇到未知情况时特有的好奇：人类（假设他是人类的话）要经过怎样的改造才会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单纯的魔法可以做到这一点么？那他如今是属于魔法生物、炼金生物还是单纯的程序意识聚合体？他还能做到像改造之前那样思考么？

        不过现在看来，尽管他效命的领主拥有所谓的权限，奥格文得却没有让自己投入他人麾下的意思，如果伯恩没有感觉错误的话，对方对此的态度已经谨慎到有些抵触了。

        他并不信任萨洁尔，也不信任她得到权限的途径。

        伯恩很快明白了这一点。

        领主显然也看得出他的想法。

        “并不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奥格文得出人意料地摇摇头。他用沙哑但是毫无波动的声音说：“既然权限已经交予你，我就失去了回收它的理由。”

        “看来我们双方对权限的归属权都没有疑问。”萨洁尔微微笑道，“那我们为何不开诚布公一些呢？”

        奥格文得没有含糊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合作。”

        “我无法离开‘守望号’太久，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适应你们的时代。”他直白地说，“而你，人类，你拥有守望者转移的权限。尽管我一直怀疑他早把脑子睡坏了，但我可以选择相信他，再一次。”

        这时奥格文得自出现后第一次说出带有主观意识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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