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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伤口时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歹人的力气不大又被衣物阻隔,这簪子扎的不深。不然,少爷就危险了。
丞相府的每一个院落都自配了小厨房,任毓生了柴火烧了一壶水后倒入了木盆里面就端进了屋子。
这时蓬二已经将韩淮腹部的伤口处理好了,“既没伤到要害处伤口也不深,少爷没什么大碍,你用热水给少爷擦一擦身子。这血只是看着吓人……”
见任毓脸色还是差得很,蓬二安慰道:“没事的,少爷以前受过比这更重的伤。而且少爷他醉了酒,方才我拔簪子的时候他都没太大反应。”
他还将手上的簪子给她看:“这歹人估计是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混进府里的婢女——你快给少爷擦身子吧,我去看看蓬一哥回来没有,问问他情况。”
任毓点了点头,暂且按耐住心中的慌乱,她的谎话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幸好那根簪子很常见,少女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榻上人事不醒的韩淮不由得有些烦躁。
她低身先将血布从她的床榻上扔下去,水现在是温热的,任毓把布巾泡在里面沾湿,正待她拧干准备给韩淮擦身子。
突然床榻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睁开了。
韩淮:“……”
他觉得自己的头很重,身上也很疼,腹部还凉飕飕的还有些许刺痛感。躺着的床榻有一股属于女子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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