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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韩淮心神莫名被触动,偏头说道。
“是。”任毓小心地下了榻,越过韩淮时动作谨慎,深怕压到他。
因为被拉得突然,绣花鞋上的灰都蹭到了衾被上。她瞅着上面的痕迹,启唇说道:“床被我会洗干净的。”
韩淮才回神,注意到脏渍,薄唇翕动:“不用,你退下吧。”
“是。”
任毓得了吩咐,就退了出去。她知道韩淮可能伤口裂开了,想问问需不需要重新包扎。
但又想到候府千金不久就会过来,再耽误时间怕是会相遇。她可不想惹了麻烦,这位韩淮的心尖尖也不是一位好相处的。
……
灶台下的火烧的旺,木柴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守在一旁的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往里面添柴火。
小阿满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太开,迷迷瞪瞪地点着脑袋:“嬷嬷,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去休息呀?”
此刻夜色浓黑,东厨外红棉正打着井水,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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