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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桦的确如她所告知的,我遇上她的时间非常少,每天仅仅只能见到她一至两个小时,如此。
原因十分简单,她常态的上班时间是晚间的酒吧时段,也就是最能赚钱,以及最有可能发生「问题」的shift。而我,则是诚如宋桦先前所安排的,我被她长期排班在早餐至下午茶时段的shift,我每天的咖啡冲泡量,除掉胶囊咖啡,光是手冲都是以百杯开始计数而起。
一百张评论卡,宋桦着实难倒我了,繁忙的厅面,在快步调的节奏下,我连与客人多说上一句话的时间,都要拜天时地利人和的巧合所赐予——
实在是,太难了。
月底时,在我下班後留下,帮忙整理酒柜的傍晚,宋桦突然从後场的电梯内走出。看着她那副像是刚参加完主管会议的冰霜神sE,我自觉地往一旁的橡木桶区钻进缩小存在感,免得——
「.」
遭殃。
才到办公室的门板前,我看着暗示我的抿唇摇首,我立马苦着脸给她看。
这是员工间私底下的hint,只要宋桦的心情处在极度低气压时,大家都会疯狂地用着小幅度摇头来暗示彼此:「罩子麻烦放亮点,不要一个不注意做Si,大家一起送作堆陪葬」的买一送全概念。
甫进办公室,我才刚关上身後的门,也不待我转身,宋桦一如既往地效率满分,直接开口奔往主题的冷言道,「四十二张。」
坐在办公转椅上,宋桦从资料夹内取出被橡皮圈绑起的八叠纸卡,她将每叠纸卡一一分散,拿起其中最薄的一本,举起,语气是毫无起伏的平板,「你,连二分之一都达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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