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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瑜知道她嫁人后的命运不好,更加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想多了。”
孙娴摇摇头,“天下像我阿爹这样只疼我阿娘的男人又能有多少呢?我也不期望婚后夫君不纳妾填美,只盼他不要有了新人忘旧人罢了。”
姑娘两个来到玉晖院,还没进院呢就听见有人在破口大骂。
“……还能不能让人睡个舒坦觉了?在哪儿熬药不成?非得在咱们院子里熬,弄得整个院子都是臭味,想熏死人是不是?”
是孙谭氏的声音。
“你少说两句,你妹妹身体不好,你就担待些吧。”是梁氏无奈又隐忍的声音。
“怎么,身体不好还有理了?她身体不好自该她婆家照顾,跑回娘家算怎么本事?要死在娘家,那可是大晦气,是要倒八辈子血霉的。”昨夜本就窝了一肚皮的火没睡安逸,谭氏早晨又被浓臭的药腥味儿给熏醒,算这小姑子倒霉,让她撒气。
梁氏被这个跋扈的儿媳妇气得胸口痛,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居然窝在屋里装听不见,更不会出来帮她教训自己媳妇,“你住口,什么倒八辈子血霉,你就这么不盼着我们孙家好吗?你别忘了你也是孙家的人。”
“阿娘,你还把我当孙家的人呢,昨儿夜里我到您面前去诉委屈,景晖院那个小贱人对我不恭敬,作贱我,您怎么不帮我出头去找那小贱人算账呢?这会儿把我当孙家人,这孙家人谁稀得当似的。”谭氏抄手倚在门口,声情并茂的数落梁氏,嚣张到了极致。
“你别攀污阿瑜,你什么德性我清楚得很,但凡你有个做嫂子的气度,哪里会招人家阿瑜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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