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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晖院灯火通明,一盆一盆干净的温水进屋,一分一盆染了血的出来,余氏瞧着焦心不已,一个劲儿追问丈夫到底发生了何事?孙廷梧也是一知半解,但见那时王毕甫要说什么,孙学雍便叫随从堵住了他的嘴,显然是知道他会说什么的。
此时孙学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这孩了从小爱书不爱武,虽说文有成就,到底在性命攸关时无法防身。他想知道此事的来胧去脉,看着孙学雍额间冷汗又不忍心。
很快周老太太扶着秀娟的手,神情凝重且焦急的走来,“人是不是晕过去了?大夫来了么?这出去看场戏,怎么就突然遇到人行刺呢?”
孙廷梧赶忙迎出来,扶着周老太太进到内室,见到要晕不晕却是无法说话的孙学雍,“雍哥儿,我的好孙儿,你可别吓祖母啊。”
“这人怎么成这样儿了?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周老太太夜里出门,章嬷嬷怕地湿滑专程给她用上拐杖,这会子周老太太心急,手里的拐杖不停的戳着地皮。
孙廷梧严肃的目然徒然落到一旁不停落泪的孙娴身上,“娴姐儿,此事关乎瑜姐儿,你与她又走得近,不该不知情,你说清楚,为什么王毕甫要拿刀去杀瑜姐儿?”
什么?杀瑜姐儿?
周老太太闻声身形一颤,心窝子一揪,“天啊,我只听说雍哥儿伤着了,瑜姐儿呢,她人在哪儿呢?好好的怎会有人要杀她呢?她伤着没有?你快说啊!”
“阿娘,阿娘。”孙廷梧将周老太太拉到圈椅软垫上坐下,“您别着急,瑜姐儿没大碍,只是额头被撞破了皮。”
“撞破了皮?那不是要破相了?”虽说无性命之忧,但周老太太听说苏瑜受伤仍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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