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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廷桦心里头溢出的苦水遍布满肚皮,不想让老母担心,又怕若是隐瞒出了问题老母责怪,“阿娘说的是呢,药一直用着,就是不见起色,反而越吃越严重。”
“莫不是该换药了?”周老太太问完就神怔了,换药也得大夫改药方,上回给妤姐儿请的大夫可是借着王家颜面请来的御医,如今孙家与王家关系冷降,她已好久不去与文老太太坐坐说话,虽然孙家碍着二儿媳妇余氏的颜面还是给王家送了年礼过去,到底人家也没回礼,而是就着送过去的再送回来了。
屋子里一时落针可闻,周老太太焦忧的神色大都明白因着什么缘故。
苏瑜默默的眉眸轻敛,孙妤的性命只怕堪忧了。
周老太太眼眶里朦了层雾,这样的节气她又不敢流出泪珠儿来,怕不吉利,只得一直忍着,一直忍着。
苏瑜就在周老太太身边,将周老太太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中,很不忍心。
孙娴徒然跪在周老太太面前,“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与王家解了婚约,给妤姐姐看病的御医也不会……。”
想到孙妤的境况,余氏也满心愧疚,她跪在孙娴身边,伸手将孙娴搂在怀里,默默流泪。
孙廷梧也低头长叹。
孙廷柏则道“好孩子,此事怪不得你,你万莫自责。”
“你们都是我的亲孙女,哪个有事都是在刮我的肉。”周老太太边说边示意章嬷嬷将余氏母女扶起来。又道“欢姐儿又是怎么回事?怎会哭闹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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