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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殡那日,耿荣坚持扶棺出城。看着他胡茬子在唇边横生,神情疲惫又憔悴,谢玉瑶终是没逆他之意。
嫣如被葬在离大相国寺不远的一片湖光山色中,希望她看着绿山青水,以了补曾经未能踏遍众山众水的遗憾。灵位安置在了大相国寺,也方便有人想起她时前去祭拜。
头七那一晚,耿荣守在嫣如曾经住过的屋子里不忍离去,他说他想见见嫣如。
次日佟氏过来寻他,但见他那副潦倒颓废的模样,是又生气又心疼。
温夫人见儿子每隔一两日就要往安荣候府去,京城贵眷圈中已经在传风言风语,她听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次两次还能搪塞过去,时间一久,旁人又都不是傻子。万一让人知道她儿子和娼妇生了个儿子,那日她就该让那贱婢砸死,不该得救。
于是,除了公务,温夫人限制儿子出府,不论是真假,她隔三差五就病痛不断,反正就是要阻止耿荣往安荣候府去。母子两个为此大吵了一架,佟氏气得病倒了。
佟氏病倒了,耿荣如温夫人的愿在佟氏病愈前消停了一段时间。
又到一年秋末冬初,是夜,苏瑜和宣祈刚准备就寝,蝶依推门而入,恭敬言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贞妃娘娘刚破了水,准备生产了。”
半躺在长迎枕上的宣祈猛地坐直身形,漆黑的眸孔狡黠一黯,“好戏终于要开演。”
“让青蓝亲自进宫去一趟,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蝶依曲膝应是。
宣祈徒然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苏瑜料想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你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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