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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五脏六腑都出血了,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那婆子道。
“好歹给他生了儿子的,当真是半丝情谊都不念。”杨氏掏出帕子揩了揩手,脸上看不出情绪。
“二叔就是个人面禽兽。”苏盼嘟着嘴说了一句。
杨氏示意小媛也金疮药拿走,又道:“我答应过文姨娘,这件事发作起来不连累苏怀礼,那妈妈,你去告诉他一声,若是他愿意留下可以继续住在苡花水榭,就是铺子里不可能再让他管账了,倒是可以做个站台的掌柜。若是不愿意留下,就跟二房一起离开吧。”
“是。”
“狗改不了吃屎。”苏盼很是担心,“你把苏怀礼留下,将来肯定是养虎为患。”
“至少你祖母心里会舒坦,还有你凭什么笃定他会愿意留下来?”
苏盼却不以为然,她摇着头说:“苏怀礼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虽然二房手里握着不少银子,可跟若大的苏家相比,那点银子算什么?他最是会算计的,难道会分不清轻重?”
杨氏微微笑道:“你呀,还是太年轻。”
苏盼不明所以,可还是被杨氏的话说得很没底气,“母亲,我哪里说错了?”
杨氏也不藏着掖着,“你没说错,但是判断错了,你想呐,二房一家如此算计大房为的可是大房泼天的富贵,如今东窗事发,面临着全家被赶出去的窘境,我开口留下苏怀礼,开的条件是不能在管铺子里的账,只能做个站台掌柜。你要是苏怀礼,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肯定会时刻提防着他,他还愿意做这个平平淡淡没有油水捞的掌柜吗?手里既是攥着那么多银子,何不离开出去拼一把,万一柳暗花明,桥头直船呢?”
苏盼恍然大悟,她此刻十分庆幸自己当初对这个继母进门没做出过任何阻扰,不然莫说现在的好姻缘,能不能在她手里活下去都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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