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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摔坏腿后江海涛干活不方便,收成减了几乎一半,家里入不敷出,这几年都靠那八百块钱在贴补家用,现在已经用得所剩无几了。
明年要是年成不好,搞不好还要再借钱,拿什么还给赵家?
张巧燕说话确实难听,但有一点可能没错,自家二闺女这些年光读书去了,不知道挣钱的艰辛与养家的不易,才会轻飘飘地说出这番话来。
江舒云缓缓道:“这个钱我来想办法,会还上的。”
陶春兰禁不住苦笑,还能想什么办法?
他们夫妻俩这几年都已经想破脑壳了,能做的也都做了,根本没有什么好出路,要不家里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光景了。
二闺女读了高中,倒是可以不必再务农,兴许能去县里找一份轻松点的工作。
但据她所知,就算县里的中学老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四十块,要干差不多两年才能挣到八百,还钱谈何容易。
而且当初订亲时赵家还花钱摆了几桌酒席,村里村外的人都知道,赵家人最是要面子,赔本的买卖肯定不会做。
赵卫东比江舒云大了三岁,早就想把人娶过去,只是当初江舒云还没成年,又一门心思在县里读书,这才勉强忍了下来。
如今小云没考上大学,正合了赵家的意,所以张巧燕刚才嘴上说晦气,对于这个结果是求之不得,可以马上把婚事办了,这才没有真的翻脸。
但二闺女没考上大学,心情不好,又差点溺了水,陶春兰不好打击她的信心,再把人刺激一回,就应道:“行,慢慢想,不着急。小云你先进屋歇着吧,妈去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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