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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时气压更是低到不行,悬挂电视在回放他们下午的音乐节演出,江父忍不住站起身来,怒道:“放的什么东西,从刚才吵到现在,给我关了!”
江母——齐女士登时眉毛倒竖,骂他:“你要死了,突然吼那么大声,耳朵都被你吵聋。难得嘛一家人坐在这里给你庆祝,给我消停点。”
江父又闷闷地坐回去。
江冶翘了翘嘴角,觉得碗里的肉更香了。小人得志似的,往老妈的碗里夹菜:“妈,多吃点。省的以后骂人没力气。”
江父低头吃饭,声音浑厚:“江冶,你别觉得我治不了你。”
齐女士打他:“小点声小点声,儿子专程跑回来给你过节呢!江志诚,你有没有良心啊?”
和哥哥们不一样,江冶从小到大就叛逆得紧,跟江父一直不对付。他能这么皮实,安然无恙地长到大,多亏齐女士的溺爱。
晚饭过后,江冶和大哥慢悠悠地来到了后院,就着晚风坐在躺椅上闲聊。
大哥说:“爸没在外面给你使绊子,已经算是变相的支持了。三兄弟中,他最疼的是你。”
江冶惊讶地回看他一眼。
“你别以为我在说笑。”大哥的衬衫在风中萧瑟,向来冷毅的眼睛藏在镜框后,罕见地露出一丝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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