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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医院楼下的食堂味道并不太好吃。
余妍点了碗馄饨,汤底没有味道,淡得像白开水一样,唯有咬到馄饨中间的一点肉馅,舌尖好歹品到了点咸味。左手臂还有些钝痛,她放下调羹,单手捡了根油条沾汤,眼前忽的一暗。
江冶将头顶的日光灯遮了个严实。
油条摔进碗里,油花溅到手上,余妍浑然不觉。
他沉默地看着她,第一眼先是扫了圈她身上的伤,确保她没什么大问题后,下颌线的线条绷得直直的,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鼻子突然有些发酸,余妍深吸口气,赶忙拿筷子夹起快要泡涨了的油条塞进嘴里——真是害怕哭出来。
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因为怕耽误工作,而是纯粹的出于私心,因为担心她而顾不得拿上包千里迢迢得赶过来,只为了看她好与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认为,被江冶看到自己软弱、狼狈的样子会觉得丢人。
江冶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口罩摘了,帽檐压着头发,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
两人就这么彼此沉默地对坐许久。
余妍吃完油条才抬眼瞧他的衣着,大概就是来的匆忙,所以没背包,工装风外套,脚踩一双,孑然一身,像个刚从学校出来玩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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