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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结束,王婶帮忙新人一起收拾完碗筷,打扫了门前的炮竹碎屑,招呼上几个年轻壮小伙,将桌椅红毯等一齐还给了生产大队。
临走前,跛子塞给了王婶一个红包,王婶推拒不要,跛子只说,这堂前屋后都是她一个人张罗的,权当是个辛苦费,不收的话他心中不安,王婶这才笑着收下了。
入夜了——
角门关上,喧闹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只是偶尔能听见宅院中邻里说话的声音。
婚礼隆重了怕被村里人笑话,完全不举办又怕委屈了媳妇,于是,跛子主动提出了这样简单的仪式。
跛子五岁时死了父亲,第二年又摔断了腿,村医没给治好,落下了瘸腿的毛病。
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十五岁时害病死了,于是生产大队给他安排了轻体力的劳作,虽然工分低,但也能养活自己,加上王婶的偶尔资助,生活勉强过得去。
只是到年纪了,亲相了无数次,一直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拖到了三十好几,本以为要光棍一辈子了,一个月前经人介绍了怀着身孕的郑玉兰,于是当场便定下了婚期。
近亲没有,王婶又是跛子母亲的旧友,于是便请了王婶当主婚人,一并请了高家旧宅的邻里,便算了事。
屋里燃着两根红蜡烛,空气里还弥散着硫磺的气味,郑玉兰踮脚将唯一一扇小窗户打开通风,又将垂到地板上的蚊帐拢起挂到了铁质挂钩上。
两人都换上了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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