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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个月,跛子就瘦了一圈,郑玉兰也只能在他的饮食上多加把劲,跛子不肯独自吃鸡蛋,她就把鸡蛋煮成糊,大部分的蛋花都挑到跛子的碗里,自己的饭只在表面上撒一圈蛋花汤。
听说母乳有营养,郑玉兰就偷偷挤了点奶混着煮好的羊奶给跛子喝。
又过了半个月,跛子的气色总算好了点。
家里也总算攒下了点钱。
这天,郑玉兰提着菜篮子从地里回来,远远地便瞧见了两个头发花白的婶子头挨着头说着私房话。
“你还真舍得下血本,两只鹅加上一块手表,压箱底都搬出来了呀?”
“你还不知道我那儿子?好吃懒做的,天天喊着种地累,一个月里能有十天能去队里都谢天谢地了。小汪给他记的那点工分还是看在我家老徐和他家老汪喝了十多年酒的份上。好不容易老汪要退休了,放水员这活谁不眼红?工分高油水又多。我儿子要是能干上,那我和老徐后半辈子是有指望了。”
“难哦,这活讲究技术,又不清闲,你那儿子还不是个勤劳的主,万一队里的收成因为你儿子少了,村里人可得把你儿子千刀万剐。”
“呸呸呸,吃屁吧你!倒也是这个理,大不了往后叫老徐两头跑,帮衬帮衬他儿子。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干上再说。”
小汪就是玉河村生产队的现任大队长,老汪则是他的父亲。玉河村中横亘着一条江,世世代代的玉河村村民就吃着这江水长大。
玉河村四面无山,地倒是不少,都分布在江的西岸,因此兴安镇唯一一艘排灌运输船就落在了玉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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