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他活了九十几岁,身子骨还极是硬朗,只是满嘴胡话,三分真七分假,整天拎着一壶茶坐在村口聊天吹屁,堪比一个资深说书人,众人也只图一个乐呵,每天你来我往地跟他对着聊。
村里人清楚,这群隔壁村的却不明白,第一次听他讲甚是聚精会神。
依光伯骂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就只听你祖母说了,你祖母是比我年纪大还是像我一样把市里的村子都闯了个遍啊?”
依光伯干了一辈子的修鞋匠,打小就背着木箱走街串巷。为了保证生意量,每隔几个月就换一个地方。舍不得住旅馆,离家较远时往往找个桥洞住下,或者干脆随意地躺在街道上。
他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假,但吹牛的话里掺的水就不少了。
同村的一个大妈拉了拉年轻人,朝他暗暗使了个眼色:“就是,小余啊,人家依光伯九十几岁了,那时候的事还能不比你清楚吗?都这种时候了,你就别耍贫嘴了。”
齐岳村的人听得感同身受,汗毛倒竖,被小余打搅了,也纷纷指责他的不是。
小余也是好心,被泼了盆凉水,就不再管他们了。
相熟的人自发凑一堆报团取暖,连小孩们都被这沉重的气氛给影响了,紧贴着各自家长,像一只只小跟屁虫一样,家长走一步他们挪一步,生怕一晃眼跟丢了。
跑到山上后,陆续又有三声炮响起,有小孩直接被吓哭了,人人自危。
小东也显得格外乖巧,拉了拉郑玉兰的手,说道:“娘,我想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