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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席勒疲惫地抬起头,看向布鲁斯,他一直在流汗,汗水几乎打湿了他一整件衣服——这在平时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席勒身上的事情,因汗水而出现的洇湿的深色色块和起皱的面料都是这位过于矫情的教授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但他没力气收拾自己了。
“你的管家告诉我,你一整天没有进食,也没有饮水。”布鲁斯看着放在桌上的水杯,他拿起水杯,靠近傲慢。
过度汹涌的情潮无法摧毁席勒的意志——但足以摧毁他的身体。席勒把太阳穴贴在墙壁上,他觉得头昏脑胀,升高的体温总是带来幻境般的想象,布鲁斯黑暗中明亮的蓝眼睛,顺着双腿留下的白色液体,浑浊又脏污地落了他们一身。
那些交缠的躯体又被利刃刺穿,腰腹被破开,血液流淌成暧昧的画卷,他们的欲望与血肉一同交缠,一同向地狱中坠去。那些俗套又美好的欲望被层叠的血腥迷梦所覆盖,席勒的眼前跳动着各色的光斑,白生生又或是血淋淋,他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渴望,像是树渴望水。
在朦胧的幻境中,席勒感觉自己被人强制性的抬起头。
——他看到了他的水。
布鲁斯看到他的教授现在正蜷缩在墙壁和书架的夹角之间,身体一直在颤抖,汗水在他身下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小块水渍。他看出他的教授特地挑了一块没有地毯的地面缩着,以避免弄湿更多织物。
看起来可怜又可恨,布鲁斯垂下眼睑,托着席勒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于是水分便被灌进席勒干涸的身体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布鲁斯抱起席勒,他并没有放出信息素,但他身体上的水分的气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席勒的欲望。
但幻觉变本加厉,水流冲洗着躯体,但血液自苍白的酮体里流出来,那是谁?席勒有些迷茫地想,他握着刀,那是一把斩骨刀,锐利、沉重,他用刀锋拨弄着那具酮体,肌肉的纹理暴露出来,血管还在跳动……那是谁,席勒急切地想要看到那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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