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眼睛转了一圈，他放下水杯，玻璃和木质桌面磕碰，发出“哒”的一声，席勒立刻抬头，有些紧张地盯着蝙蝠侠。

        这并不是第一次，蝙蝠侠有些百无聊赖地想，现在他大概能大致体会一些傲慢教另一个他时的感受了。

        数学是一门极其公平又极其不公的学科。公平就公平在，数学没有任何捷径乃至于运气，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而不公就不公在，数学只会垂青那些有天赋的人，而对于那些缺乏一点儿灵性的人，任凭他们如何努力，数学永远不会向他们展露自己的曼妙身姿。

        很绝望的是，席勒并没有数学上的天赋。

        更绝望的是，他还是一个孤独症患者，在非他所长的一切区域，都无法专注自己的注意力。

        蝙蝠侠再次拿起那个杯子，水面震荡着吸引了席勒的注意，比他的声音更具有吸引力。

        席勒并不是什么好学生，教他可比教另一个自己折磨多了。

        蝙蝠侠微妙地有些不满，他觉得自己亏了。何况，教贪婪可没有人给他发工资，而贪婪比所有哥谭大学的学生都要不听话一些。

        而现在，他们还能坐在这里而不是变成一场抓猫作战的原因，蝙蝠侠低下头，贪婪的下半身，从脚踝，到小腿、膝盖、大腿，一直到腰，都被黑色液体凝成的触腕牢牢固定住。而从他那紧绷的肌肉来看，贪婪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

        玻璃杯底再次与木质桌面相磕碰，“哒”，这一声碰撞比上一声更重，几颗晶莹的水珠脱离了水面，落到桌面上。

        “我觉得我亏了。”蝙蝠侠抿了一下嘴巴说，“傲慢还有哥谭大学的工资可以拿，但我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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