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却还盯着那套西装，这套衣服并没有被收进行李箱里，显然，席勒明天将穿着这套衣服离开哥谭。

        想到这里，布鲁斯突然对这套衣服生出几分厌烦。

        酒液倒入玻璃杯的声音唤回了布鲁斯的思绪，他转过身，看见席勒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酒，那种靡丽的色泽无端让他想起另一个人，因而更加烦躁。这种烦躁甚至几乎冲淡了他对于刚刚获得优秀毕业生的喜悦。

        “你穿着蝙蝠衣——刚刚去大楼楼顶站过岗？”席勒有些戏谑地说，事实上，在哥谭着名景点蝙蝠侠的名气响亮起来之后，布鲁斯就被他记仇的老师翻来覆去地嘲笑过许多次，几乎到了看见他穿着蝙蝠衣就会嘲讽一句“哥谭着名景点的地步”。

        布鲁斯现在对蝙蝠侠这个身份已经没那么在意了，但他把这件事视为和他的老师之间的情调，因此他总会辩论一番。

        但是现在，布鲁斯失去了辩论的心情。

        “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哥谭了？”布鲁斯站在原地，抿了一下嘴，全身比他不久之前在大楼顶当模特还要僵硬。

        “因为你毕业了。”席勒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轻快的语气说，“师生关系是一种双向的束缚，不仅仅是对学生，也是对老师。”

        “当你还是我的学生时，我不得不担负起教导你的任务——为此我几乎斩断了我所有的社交关系，但是现在，既然你毕业了，我也就不需要再围着你打转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师生关系终结了。”布鲁斯看见席勒喝了一口酒，香槟酒的酒液被他的老师吞咽下去，甚至席勒的喉结还因为吞咽的动作而滚动了一下。

        “当然，一个完美的句号，不是吗？”席勒看起来心情非常好——肉眼可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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