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共有六个，其中一个和自己的朋友使了使眼色，率先对着方情开口道：“老师，刚才课上有点内容我还没弄懂。”

        这人算是群体当中比较好学的。方情看了对方一眼，不疑有他，又低头瞧了瞧手表——

        刚才是他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不用赶着时间，便干脆向这人讲解起来。方情说得认真，但本人略为迟钝，竟没发现对方的心思根本不在什么知识点上。这几人之间到处互传眼色，你推我搡，最终还是那提出问题的男生起了个头，趁着方情放松的时刻。又问：“老师，我们这些天才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情一怔，微微颔首道：“啊……对。”

        他从来不曾主动说过这方面的事，也觉得没什么好讲的，但既然学生们发问了，他也不能否认，便诚实地点头。

        六人又互相看了看，忽然有人毫不避讳地大声道：“老师你是双性人吗？”

        他一说完，其他五人就跟着乌泱泱地笑开了，好像正在集体谈论什么笑话，话语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促狭与兴奋，弄得方情窘迫起来，只见几人好像预谋好了似的，向着他越靠越近，仿佛生怕他半途逃脱：

        方情本就在讲台前站着，这下被六人一围，后腰都直接贴在了桌沿边上。他还想后退，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退路，方才缓慢地意识到了不对，却也晚了。

        他迟疑地将手上的讲义放到一边的桌上，双手环在胸前，做出没有意义的防备姿态，并不回答学生刚才的问题。

        方情终于怀疑起这群人来找他的真实原因，只是有点怯怯地说：“你们要做什……啊——”

        他最后一字还没说完，已经被两个各自站在他一左一右的高大男生给捉住了手腕，不容置疑地拉着他纤细的柔夷，向后微微按在两边的桌上，第三个站在正前方的学生则猛地弯身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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