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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不是楚郁一手引导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楚琸那时已经无力去想了。他回到专门给小男友买的别墅,原本想着温香软玉在怀,人生好歹有点念想,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楚郁。
对方身上穿着一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脚上踩着皮鞋,一条腿压着另一条腿的脚腕,正拿着楚琸之前晾在茶几上的一本杂志在翻。
他的小男友在旁边收拾东西,随着“啪嗒”一声行李箱上锁,显然已经准备妥当,温顺极了地在旁边等着楚郁。
楚郁如梦初醒,好像自己只是个十分从容的、偶然前来一日游的观光客:“都准备好了?”
楚琸还记得楚郁那个笑……——非常志得意满的、饱含深意的,就那么看着他。
平心而论,楚郁长得很好,他们爸妈基因不错,因此生得楚郁和楚琸都很有人样。
人模狗样的楚郁对着楚琸的小前男友道:“怎么这么没礼貌?去和阿琸道个别。”
他那小男友原本怕得都要缩到楚郁后面去了,听了楚郁的话,愈发软软地攀附在楚郁身边,像一株漂亮的菟丝花一样含羞带怯地摇头,于是楚郁又侧着头,冲菟丝花笑道:“不想?还是不敢?那你别说话了,还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面对着楚郁如此高调的挑衅,后来对方又再说了些什么,楚琸倒是都记不清楚了。
他在自己生命当中的最后几个小时里倒是非常平和。楚琸很想骂人,但是骂不出来,于是只是回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满脑子都是楚郁任由菟丝花挽着,将要走出门时,用眼角余光稍微回眸给他投来的一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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