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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想守住城,又谈何容易?
温容说不出话了,茫然间已经被秦宽带到了宫门之外,两人坐上一乘轻便马车,秦宽一路将他送至京城东南边的近郊官道之处,那边已有许多外形不同的大小马车停驻等候,已经有人不耐烦地开始催促。
温廷正在一驾马车当前站立,看见温容后示意性地摆了摆手,便自己先钻入车内。
温容转身和秦宽道别,对方看着有些犹豫,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说话时放慢了语调:“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和你说。我爹答应我了,说我可以娶你,只要……”
他说到后边,忽地没了下文,好像又不想说了。温容原本低头捏着腰间的软带,闻言也傻傻地抬头看他,忽地意识到对方是在说同鲜国使者共同进宴那天的事,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呿道:“……谁要你娶我了!”
温容说完,面上却浮上一层浅薄的红粉,想了想又道:“只要如何?你怎么不讲了?”
正当这时,远处倏然传来几声接连的马哨,周遭突地开始躁动起来,马匹踩着地面,从鼻孔当中喷发出不耐烦的鼻息,原是队伍准备启程。
秦宽却又叹气:“……不如何,这事……之后再说。你快些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温容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又是一阵尖锐的哨响,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秦宽拉着他到怀里,轻轻亲了一下,复又催他,温容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咬着嘴唇道:“那……那你小心些。”
说罢,跑几步便回过头来看对方两眼,终于登上马车。
车群很快开始朝京都之外移动,温容还有些为秦宽之事伤心,温廷和秦宽政见不同,对此只是简要安慰:“秦宽野心勃勃,此类人要么早折,要么平步青云,他想险中求富贵,朝野之中也需有人收揽罪责,既是他自己要犯险,便不必为他担忧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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