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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此同时,眉头又是轻蹙着的,好像生怕晏初把自己给吐坏了。
晏初还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将这样矛盾的表情做得如此和谐,在对方柔和的视线里,他感觉自己像只猫一样,被男人用手掌柔和地将身上的绒毛给抚平了。
他的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一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居然撅着个屁股在亲哥面前呕吐,就觉得好不倒霉丢脸。
晏初讷讷:“是,是我……”
“……哥。”他说话时的睫毛如同蝴蝶一样轻轻扑闪,那股骄横少爷的派头荡然无存,反而像是骤然被放养遗弃的家猫,瞧着怪可怜的。
人又是雪白的一个,让人觉得把他放在太阳底下一烤,就要化了,和这灰扑扑的乡村背景格格不入。
晏期道:“来的路上很辛苦吧。我们这边条件不好,可能需要你需适应一下。累不累?”
晏初不想让晏期觉得自己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连坐个车都会吐的绣花枕头,揉了揉发红的鼻尖,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我还好,没事儿。就是早上没吃东西,有些低血糖。”
“等下回家,我给你做点吃的。”晏期在轮椅上抬头望着他,似乎在打量晏初的身形是否太过瘦削,温和道,“我们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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