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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是少爷了。”在黑暗中,他回头看向身后偌大的豪宅:
除了入口处的门缝中透露出了些许明黄色的光亮,其他的窗户全都暗了。晏初知道,其中的一扇窗户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晏初是被家中的保姆和管家带大的。
在他小时候的记忆中,晏父晏母的形象一直是两个模糊的光点。他们各自都有工作要忙,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年里没有几次能在家里待上超过半个月。
听家中的保姆说,有一段时间,晏初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是谁。
女人短暂结束了奔波,回到家中休憩,年幼的晏初却根本不认识她,怯怯地往保姆的身后躲。
直到对方拉着他手往前面推,不断跟他说“这是少爷的妈妈呀”,晏初这才迟疑地走到女人面前,歪着脑袋看她。
后来,他终于接受了女人是他“妈妈”的事实,对方却又要走了。
小小的晏初被保姆送去上学,临上车时还在回头张望。那时的女人就站在二楼卧室的床前,从上朝下地对他招手,和他告别。
晏初当天放学回家,还在想和女人分享今天学校里的见闻,然而等他兴致冲冲地跑到家里,得到的却又是一个空荡荡的、除了他和下人再也没有别人的宅院。
后来晏初懂了,只有在女人想出现的时候,对方才会如同施舍那样地出现一次,至于男人,则更是一个在记忆中极少出现过的抽象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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