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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沉中,他看见那个小孩向他跑过来,看着他的腿,一脸无措。
他想笑,没成功,咳出了一大口血。他垂下了眼皮,在心里默默地为这个孩子祈祷,要好好活下去啊。
白拽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在懵懂的年纪,这连接生死的一幕永远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他还没能真正明白生和死的意义,却已经能熟练地分辨出它们的区别,就像分辨甜丝丝的糖和干硬的粗粮。生与死是他幼小世界里的常态,他以尚且稚嫩笨拙的看法,用自己的方式对待它们。
锋利的石片割开了皮肉,男孩的脖子上流下了一丝丝鲜血。刚才还破口大骂的男孩呆呆坐在地上,身下一摊骚臭的尿液,他抖着嘴唇,看着身前那个恶魔,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余白不屑地扫了一眼这群屁滚尿流的男孩们,把石片一扔,潇洒走了。下午,就被院长妈妈逮住了。
余院长一把揪住了这个想偷偷溜走的孩子,笑眯眯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小白,坐这儿,我们来聊聊天。”
余白只好别扭地坐下来。
说是聊天,余院长却没开口。两人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任凭夏风吹拂,燥热中带来丝丝凉爽。
她看着身边这个孩子,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小孩默默地站在那里,脸上是超出这个年龄段的安静,就这么跟着她进到了孤儿院里。
她想起送孩子过来的那个年轻女人说的话,“这孩子,当时突然出现在我们后方营地里,也是他命大,好手好脚地待到了战争结束。我们还有孩子....只能把他送过来。这孩子很乖很聪明,就是不爱说话,还有,他的下面....”那女人言辞恳切,点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给她,被她连连拒绝,才收回去道,“拜托您多多看顾这个可怜孩子吧,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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